然而,我还是挨了打。
那时,除了两周一次作文以外,每天还要写一则日记,算是课外作业。戴老师新婚,常回北京家中与丈夫团聚。我是班长,她便委我以代阅的重任。我觉得有机可乘,便从中捣鬼,不但自己不写,还免除了一些要好同学的“劳务”。不料,有一天戴老师忽然检查我的作业本,发现我一连数日都未写一字,气得当众对我进行严惩,以杉木板子的窄面打我的手心,格外疼痛。
我常常偷偷到通州万寿宫大街听评书,渐渐的听书不过瘾便买武侠小说来读。
戴老师是严禁学生阅读武侠小说的。我不但违禁偷阅,而且暗中写起武侠小说来。我给全班同学都分配了角色,有的是侠客义士,有的是绿林响马,每人又都有一个江湖绰号,逐日编写一个故事,同学们争相传看。
一天,已经放学两个小时,就要净校关门了,我们的教室仍然笑语声喧,走读的同学不想离校回家。
戴老师赶来,发觉我在撰写武侠小说以飨读者,将我大加申斥:“没有出息,不学好,写这样的东西!”没收了我的作品,严令不得重犯。
十二岁我高小毕业,考入北京市立男二中,从此与戴老师一别五年,再也没有见过面。我曾向一些过去的老师和同学打听她的消息,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。如果我的记忆无误,她已经年逾古稀了。
对于我的习作,戴老师并没有给予多少直接帮助,但是她能对我实行创作民主,在我产生不良倾向时又能及时予以规整,使我没有走入歧途,是应该感念不忘的。
童年,说不完的故事……
1.学校设在关帝庙,开学要叩拜孔夫子,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?